登陆进攻的快帆船还在急速靠近,目测下来距离码头已经只有不到三千码的距离了。
格罗索微微皱眉,扭头看向塞律里埃:
“少校,得让士兵们顶上前去了,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决不能让英国人轻易地占领滩头。”
塞律里埃少校从地堡中探出身子,咬牙看了一眼正在各种掩体中瑟瑟发抖躲避炮击的士兵。
士兵们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当他们听到这堪比雷鸣的舰炮齐射,当他们看到一个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兵被抬出战场,他们也难免会让恐惧的魔鬼趁虚而入,侵占他们的内心。
这也是为什么在十八世纪火炮的士气打击作用是远远超过其杀伤作用的。
那些科西嘉国防军士兵在这漫天炮火下基本还能保持秩序并听从指挥,因为他们敬爱的波拿巴总督同样与他们一起身处在这片致命的弹雨之中。
而两千名法军士兵在这接连不断的炮击之下就显得有些士气低落了,塞律里埃少校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按照原计划命令他们作为主力走出掩体去空旷的海滩和码头上迎击英国人,无疑会让本就低落的士气雪上加霜。
见塞律里埃没有回话,格罗索与乔托大教长顺着少校的目光看了看四周躲在掩体之后的士兵,瞬间也就明白了塞律里埃少校的意思。
“少校!波拿巴阁下!”
乔托大教长没有任何犹豫地跨步走出地堡,扭头看向塞律里埃和劳伦斯,语气中满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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