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昂热眼里，他就是一位老伙计。
“你似乎很喜欢教堂的钟声？”昂热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吗？”
“没有，不过，昂热，在这种阴沉的下雨天，拜托你能否别穿得像个送葬人似的来我这里听钟声？”守夜人说着，递给了昂热一瓶纯麦威士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酒瓶，他抓了抓头发，“你直接喝吧。”
昂热接过威士忌，缩在沙发里一口口地喝酒，两个人很久都不说话。
这里的陈设，完全没有一位副校长该有的样子。
房间散乱着各种空酒瓶，一张没叠的床、一张单人沙发、一套电脑桌和转椅、还有码满了西部片的dvd的大书架。
昂热早已习惯这位老伙计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缩在黑暗里，喝着廉价啤酒，吃着烂糟糟的海鲜。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看起来，有事找我？”守夜人的整张脸都埋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他脸上的表情。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昂热抿了口味道奇怪的酒，失笑说道。
守夜人开门见山，“我很好奇，你为何很在意那个叫做路明非的孩子，他是你在华夏的私生子吗？”
卡塞尔学院里，敢和昂热这样开玩笑的，没几个了。
昂热叹息了一声，摇头失笑道：“不，我关照路明非，只是因为和一个老朋友之间的约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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