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舒缓,带着独特的韵律感,如同大提琴的低鸣。
“是的,很多。多到……可以写一本书。”
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极淡、极遥远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甜蜜的炫耀,只有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近乎神圣的澄澈。
“我第一次见到叶,是在基辅。”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初遇时刻。
“那一年冬天,特别冷,冷得连伏尔加河都沉默。我的父亲,是一位政客,因为坚持一些他认为正确的东西,被剥夺了工作,病倒了。”
“家里的积蓄像阳光下的雪,很快就消失殆尽。我到处奔走,受尽冷眼和欺骗……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叶出现了。”
伊凡娜的声音很平静,却蕴含着一种巨大的力量,让乌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那时候和杨革勇去基辅收购旧钢铁,因为他不念长期待在那里,所以,设立办事处,我成为了他的员工。”
伊凡娜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了眼中的波澜。
“本来他对我并不满意,甚至不打算录用我,后来知道了我的遭遇,还送来一笔钱,足够支付父亲昂贵的进口药费和后续治疗。”
还有一个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伊凡娜·彼得罗夫娜,请相信,冬天终将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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