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寻安轻点头,那年刚遇便有卜,却是个十年天与心所期,终做春泥了无痕。
将得卦语还有惑,可随相伴见长,那日洞房花烛终究知晓全部,阿姆用烟消云散换十年相伴,心中怎一个悲字可表。
听闻赵寻安承认,阿姆反倒大大松了口气,紧紧依偎赵寻安怀中,声音轻柔的说:
“当年祈求十年相伴,终究得了心愿,奴家与昊天真就感激万分。”
“世人皆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原本不懂,可与夫君过的这些年月真就是从未有过的快活,便当年也不能比,只可惜我的精血不足,无法与赵家诞下一儿半女,属实对不起逝去的公婆。”
言语间天色变,大日跃出乌云散,可雨滴不但不停,反倒下的更加浓密,只是原本碧蓝天空却在迅速褪色,未及多久就变得苍白。
山川丛林也是如此,原本的葱绿五彩被雨滴洗落,汇聚成斑驳溪流汇集,终究成河,汹涌奔向远处。
天地色淡,相伴十年的邻里若火中蜡般融化,继而消散不见。
盏茶不到天地便化作一笼统,只余灰白,便如被洗去墨色的画,不留半点灵动。
赵寻安紧紧抱着阿姆,与她擦拭七窍不断流出的血,泪水一直不停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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