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确切的形容,此时他正举着伞躲在一颗粗大的橡树后面。隔着这颗橡树不远的那片墓地的边缘,同样穿着风衣举着黑伞的凡妮莎便站在一座墓碑的前面,在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儿。
“妈妈,这座墓碑上面怎么刻着我的名字呀?”
就在卫燃试图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也在雨幕中指着墓碑,奶声奶气的问道。
“海蒂·比诺什,那不只是你的名字,也是我姐姐的名字。”凡妮莎摸了摸这小女孩儿的头微笑着解释道。
“她去世了吗?”那个似乎同样叫做海蒂的小姑娘仰着头好奇的问道,“还有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她没去去世,但是我已经找不到她了。”凡妮莎耐心的解释道,“至于这里,是我们的家呀。”
“可是.”
那小丫头茫然的反问道,“我们的家不是在爱丁堡王子大街的杜鹃花旅舍吗?”
杜鹃花旅舍?
尚未从菲尔自杀这件事回过神来的卫燃不由的心头一颤,他可是记得清楚,那个旅舍,恰恰是斯皮尔假借海蒂之名寄到农场的那封信件里提及的,他准备把比诺什姐妹卖给犹太人雷诺的交易地点!
难道说凡妮莎一直在那座旅舍等着?这次他可没有被剥夺记忆,自然也就知道,这中间有个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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