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希尔伯特·让·昂热,”老人正了正自己的领带,他身上的黑西装原本整洁干净,此刻却无奈地沾染了一块污泥,显得有些不协调,“顺便登记一下患者姓名,芬格尔·冯·弗林斯,关系的话,是我的学生。”
“好的好的,”医生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阁下的意思是……您的学生陷入了原因未知的昏迷,并且您也不知道其中的过程,是也不是?”
“对,”昂热点了点头,“年轻人嘛,在这个年纪总是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这些为人师长的,就是要为他们这些热爱闯荡的学生兜底的嘛。”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芬格尔的昏迷只是一次普通的意外。
没办法,昂热心里面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无法对外透露出去。昂热总不能说,他的学生带着自己的爱车神秘的失踪了——很可能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然后回来的时候,像个倒栽葱一样摔到了市区外的郊野烂泥地里面吧?
医生提笔在病历本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字迹,随即咧嘴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您是懂学生的。不瞒您说,我也带过好几届东大的医学部实习班了。那些个雏鸟医学生啊,给患者问诊的时候记录的病历书乱七八糟,在病例讨论会上参与学科会诊的时候也总是给我丢脸。但是没办法,最后还得是我来负责在背后擦屁股。”
医生絮絮叨叨的说出了自己作为往届东大医学生毕业,进入大学附属医院成为资深医生却要转头面对一群幼稚后生的无奈。他又写了几笔,随即抬起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差点忘记问了,请问昂热先生在哪所院校高就啊?能够对学生教育的态度如此通达的,你们的学校想必也是顶尖级别。”
“哦,忝为北美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一名,”昂热微微一笑,“我们是一所私立大学,不敢妄称世界顶尖,我本人热爱教育事业,我们的办学理念是精英式教学,同时让学生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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