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一场突如其来的眼疾,如同最残酷的诅咒,渐渐吞噬了庄廷鑨眼中的光。
儿子是回来了,回到了家中常住,却再也不是庄允诚希望看到的样子。
书房里再也听不到那酣畅淋漓的笔走龙蛇之声。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才子,被困在永恒的黑暗里,脾气变得暴躁易怒,时常沉默地枯坐,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有时,他会摸索着,拿起父亲当年送的那支御制湖州羊毫笔,指尖一遍遍描摹着笔杆的纹路,久久不发一言。
庄允诚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看着儿子一日日消沉下去,心如刀绞。
他小心翼翼地陪伴,笨拙地安慰,却总显得那么无力。
直到某一天,枯坐的庄廷鑨忽然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坚定:
“父亲……我想效仿左丘明,著史!留名!”
这是儿子失明后,第一次主动提出想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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