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谨对上她的视线,她也不避让,就这样看着他,看似温和有礼,实际上这温和之下藏着硬邦邦的刺。先前压下去的不悦倏的一下,卷土重来,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头一回,在他漠然无波的胸腔里,烧出很小很小的一点火星。
他拿起桌上的戒尺,走近她,冷冷俯身:“谢延玉。知道谢家人修习时,对夫子撒谎要打手板吗?”
谢延玉语气仍旧温和,但已经透出点寒意:“兄长是兄长,不是夫子。”
“现在是我在教你修行,”谢承谨声线平平:“伸手。”
谢延玉眼底已经一片阴冷,她垂下眉睫,将眼底深黑掩去,依言伸手。
手掌摊开,他没有打她手板,只是把戒尺搁在她掌心。
戒尺是灵玉制成的,上面灵力翻涌,贴在掌心触感冰凉,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继续背,背错一句,打一下,”
谢承谨声音冷得要掉冰渣子:“若背不完,今日就不要走了。”
他这姿态压迫感十足,倘若直接拆穿她,打她手板也还好,他明知她在撒谎,却还要让她背,背错一句打一下,几乎就是在逼着她承认自己撒谎了,这和直接打她手板有本质的区别,一个是惩罚,一个则咄咄逼人,有点驯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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