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正因为他秉公办事、清正廉直,赵太后上台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种类型的朝臣直接赶出朝堂,直到前段时间女帝掌朝,才亲自下诏把他给召了回来,官复原职。
所以他倒也不算对不起女帝,毕竟女帝式微的时候他人压根就不在洛京,就算有心也无力。
因此面对陆晨时,他也就没有摆任何架子,一改往日的严肃,整个人变得无比平易近人。
“老夫这几日一直在翻看此案的卷宗,把所有受害人的证词、夏言的审讯记录、物证、账册等等全部仔仔细细地核验了一遍,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错漏之处。”
方平轻抚长须,颇为无奈地道:
“但是很遗憾,夏言担任永川县令期间,利用职权之便对当地豪族巧取豪夺,对来往豪商的贿赂尽数笑纳,又利用贪污受贿得来的钱款买通妖后党羽,巩固其在永川的权位,这里面所有的账目都极其清晰,数额与受害者供述完全一致,所以……”
说到这里,他再次摇头。
“此案证据确凿,没有任何疑点,老夫的意见,也是维持原判。”
虽然他很欣赏陆晨,但欣赏归欣赏,让他违背原则却是不可能的。
“抱歉,陆给事,若是伱执意要救那夏言,老夫实在帮不了你什么,而且,请恕老夫多嘴……”
方平注视着陆晨,缓缓说道:“正所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陆给事你还年轻,看待事物太过片面,也太过善良,不懂人心险恶,容易轻信他人,那夏言依老夫观之,定是个十恶不赦的败类,死有余辜,根本没必要,也不值得陆给事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救他,为了这种人甚至还以自己的官身和前程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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