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抬起头来，凌乱的紫发下面，那双眼睛桀骜倔强，但又充满绝望。
“我们虽然都是贫民窟的，你那个不靠谱的姑姑还是会给钱供你读书，可是我呢，我大伯他们根本不会愿意供我读书……”
李黎声音里带着哭腔，整个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庄与青看着他的模样，心微微一动。
或许，李黎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小混混。
从去黑笼格斗场开始，他就一直跟着自己，哪怕他自己害怕得要死。
“如果不跟着水哥，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我想活着……”
李黎双手绞在一起，眼睛跟着红了。
“不当流氓，就找不到出路了吗？”
庄与青吁了口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庄与青，你连这个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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