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天幕上自己最为得意、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方孝孺,竟献出“囚禁来使”这等下下之策时,宋濂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画面中弟子那“沉稳”却失策的面容,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糊涂……糊涂啊!”宋濂手中的竹杖重重顿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摇着头,声音嘶哑而痛心,“孝孺……你……你枉读圣贤书!枉负为师教诲!”
他痛心疾首地对着天幕低吼,仿佛弟子能听见:
“两国交兵,纵是仇雠,亦有不斩来使之义!此乃维系最后体面、保留转圜余地的底线!更是彰显一国气度、慑服四夷的威仪!你……你竟怂恿君王行此囚使毁诺、自绝退路之下策?!”
宋濂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极致的失望:
“此非谋国!此乃……输尽了大明朝廷最后一点煌煌天威!输掉了天下士民对朝廷最后一丝敬畏之心!”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燕军以此为口实,大举南下,檄文传遍天下,痛斥朝廷无信无义!天下人心,将彻底倒向“被迫反抗”的燕王!
“一着臭棋……臭不可闻!”
宋濂颓然坐倒在茅舍前的石墩上,望着天幕上那阴暗的诏狱画面,喃喃自语,充满了无力感。
“非但未能伤敌分毫,反授人以柄,徒惹……燎原之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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