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越怕什么,往往越来什么!这面刺猬旗,今日是警示,他日说不定就成了某些不肖子孙眼中‘祖宗无能’的证明!成了他们肆意妄为、嘲笑祖制的借口!历朝历代,这等事……还少吗?谁敢保证,他燕王一脉,就能千秋万代,永不出废物?!”
陈迪这番“乌鸦嘴”般的预言,如同给刚刚有些喧闹的气氛泼了一盆冷水。
勋贵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面相觑,虽觉晦气,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歪理。
是啊,谁能保证后代不出败家子?强如汉武唐宗,子孙不也有不肖之徒?
就在这片因陈迪的悲观而略显凝滞的沉默中,一个压得极低、却如同惊雷般炸响的声音,从靠近前排的勋贵位置传来!
说话的是常茂的弟弟,郑国公府的常升!
他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扯了扯身旁颖国公傅友德的袖子,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和憋屈:
“傅公!要我说,咱们都钻了牛角尖了!吵吵什么建文废物、燕王天命、子孙败不败家……都是瞎扯淡!”
常升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猛地一指奉天殿东侧暖阁的方向,仿佛要戳破一层无形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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