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却浑不在意,自顾自地掰着手指头,声音不减反增,像是在点评一场拙劣的蹴鞠赛:
“济南城下,先是被个书生用铁闸差点砸成肉饼,丢人!”
“接着又被人家拿太祖爷的牌位堵得炮都不敢放,憋屈!”
“这倒好,后院还被平保儿这小子放了把火,连饭都吃不上了!”
“最后呢?让人撵得跟兔子似的,从山东一路蹽回北平!连刚吃进嘴的德州都吐出来了!”
“嘿!”蓝玉最后重重一拍栏杆,下了结论,“这仗打得,窝囊!憋气!丢份儿!白瞎了那么多精兵强将!我看啊,没了我师父李景隆这个‘福将’在对面杵着送人头,燕王这靖难的路子……悬喽!”
他这番肆无忌惮、近乎刻薄的点评,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狠狠扎在丹墀下朱棣的心头。
年轻的燕王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胸膛剧烈起伏,握着佩玉的手因为极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暴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蓝玉!这个跋扈的匹夫!竟敢如此当众折辱于他!
然而,更多的勋贵武将,虽然觉得蓝玉这话说得太过露骨放肆,但内心深处,看着天幕上朱棣那确实称不上光彩的表现,再对比之前李景隆送人头送地盘时的“顺风顺水”,竟隐隐觉得……蓝玉这老杀才的话,糙是糙了点,但好像……还真他娘的有那么点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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