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时空,应天府奉天殿内。
“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骤然响起,震得殿梁嗡嗡作响。蓝玉须发戟张,怒目圆睁,仿佛那徐有贞就站在他面前,恨不得冲进天幕将其生吞活剥。
“仗还没打,就想夹着尾巴跑?还他娘的天象?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刀把子砍出来的道理:跑得越快,死得越惨!这帮酸儒,骨头都是软的!”他气得胸膛起伏,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耿炳文也是眉头紧锁,脸色铁青:“未战先怯,动摇国本!此议若成,人心尽丧,这大明半壁江山,怕真要拱手让人了!”他经历过守城恶战,深知士气一旦垮掉,神仙难救。
朱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迁都?把他耗尽心血、视为毕生功业之一的北京城拱手让给瓦剌蛮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死死盯着天幕上那些主张南迁的官员,眼神冰冷。
朱元璋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但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着他内心的滔天怒意。南迁?他老朱提着脑袋打下来的江山,岂容如此糟践!
就在南迁之声甚嚣尘上,孙太后与郕王朱祁钰面露犹疑、几乎要被这“大势”裹挟之时,一个身影猛地从文臣队列中踏出!
他身着正三品的绯红官袍(兵部左侍郎),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但这一步踏出,却带着一股渊渟岳峙般的沉凝气势,瞬间压住了满殿的喧嚣嘈杂。
正是兵部左侍郎于谦!
“荒谬!”于谦的声音并不特别洪亮,却清晰、冷峻、斩钉截铁,如同金石交击,瞬间撕裂了所有嘈杂。“徐侍讲之言,乃亡国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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