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八年,瓦剌使臣入朝,傲慢无礼,索求无度,边境摩擦愈演愈烈……”
正统十一年……】
“正统十一年”后面是什么尚未显现,但那不断升级的冲突描述和“瓦剌”这个带着血腥气的名字,已足够让奉天殿前广场上的洪武君臣们心头骤然一紧!
朱元璋脸上的肌肉猛地绷紧,方才因张太皇太后贤德而生的欣慰早已被阴霾取代。他死死盯着天幕上那“瓦剌”二字,还有那些越来越频繁的冲突记录,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直冲头顶。
“瓦剌……瓦剌……”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又是它!这才过去多少年?永乐……老四他五征漠北!打得还不够狠吗?!”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焦躁和一种更深沉的无力,“如果连老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的子孙……还有谁能办到?!”
他霍然转头,目光如电,扫向阶下最倚重的几位大将:“天德!老冯!炳文!你们说!这瓦剌……当真就除不干净了吗?守!守得住吗?”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惶急。终明之世,蒙古为患!天幕的预言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魏国公徐达神色凝重,他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上位息怒。瓦剌虽复起,其势汹汹,然观天幕所言,其终究未能恢复蒙元一统草原、虎视天下之雄风。脱欢、也先,不过漠北一部之酋首。其兵锋虽利,侵扰边境,然要如当年蒙元般南下牧马,倾覆我大明社稷……”
徐达微微摇头,语气斩钉截铁:“绝无可能!我大明九边重镇,城坚池深,将士用命,只要中枢不乱,粮饷充足,拒敌于国门之外,当无大碍!”作为大明开国第一统帅,他对明军的边防体系和战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徐帅所言极是!”长兴侯耿炳文立刻接口,这位以善守著称的老将声若洪钟,“瓦剌骑兵,来去如风,劫掠是其本性。然攻坚拔寨,非其所长!只要边关诸将稳守要隘,坚壁清野,使其掠无所获,久之其势自衰!永乐爷五征,虽未能犁庭扫穴,却也打断了他们的脊梁!如今这瓦剌,不过是疥癣之疾,断非心腹大患!”他眼中闪烁着老将的睿智和笃定。
冯胜、王弼等将领也纷纷点头附和,认为瓦剌的威胁被限制在了漠北,大明凭借坚固的边防体系,足以自保。武将们的信心暂时冲淡了朱元璋心头的阴霾,他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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