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非北平,高煦亦非其父!此战,毫无悬念!”
老帅们的共识,为这场尚未发生的平叛,定下了无可逆转的败局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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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的光芒,同样穿透应天府燕王府,将宣德帝那自信断言和乐安城的影像,投射在略显幽暗的凉亭内。
年仅二十一岁的燕王朱棣,一身常服,眉头紧锁,负手立于窗前。他身旁,燕王妃徐妙云怀抱一个裹在锦绣襁褓中的婴儿,正是刚刚出生两个月的次子朱高煦。
徐妙云秀美的脸庞上满是忧色,看着天幕上那未来注定要走上谋逆绝路的“次子”,又低头看看怀中这粉嫩懵懂、正咂着小嘴的亲生骨肉,心如刀绞。
“王爷……”徐妙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怀中的襁褓抱得更紧,仿佛怕被天幕夺走,“高煦他……我们的煦儿……将来真的会……?”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朱棣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妻子怀中那小小的婴孩脸上。那稚嫩无害的模样,与天幕上那个凶悍谋逆的“汉王”形象,形成了残酷而荒诞的对比。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沉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温热细嫩的脸颊。婴儿似乎有所感觉,小嘴蠕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哼唧声。
朱棣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沙哑而沉重的声音,既是对妻子的安慰,更是对自己内心煎熬的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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