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帝王的冷酷与无奈,“因为能替咱扛住漠北弯刀、替咱朱家守住这江山门户的儿子……可能,就剩下这一个了!老四……他现在除了这个混账东西,手里……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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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燕王府。
偏厅里,一张厚实的红木圆桌摆在中央,几碟刚出锅的饺子升腾着诱人的白气,散发出麦香和肉馅的鲜香。难得的家宴时光,暖意融融。
燕王朱棣坐在主位,连日来因天幕而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份家常的暖意里稍稍松弛。
他夹起一个圆鼓鼓的饺子,正要送入口中。王妃徐氏坐在他身侧,眉眼温婉,正细心地用银筷将一只吹得稍凉的饺子放进朱棣面前的小碟里,柔声道:“王爷,趁热。”
长子朱高炽坐在下首,小胖子正努力对付着一个比他拳头小不了多少的饺子,塞得两腮鼓鼓囊囊,像只贪食的仓鼠,小眼睛满足地眯着。
温馨,安宁,仿佛隔绝了外面那个被天幕搅动得风云激荡的世界。
只有窗边那架精致的紫檀木摇篮,成了这暖色画卷里一丝不和谐的留白。
才两个月大的朱高煦,裹在柔软的锦缎襁褓里,被安置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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