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最终,是西安城头白幡飘动,一行小字浮现:“永乐十年三月,秦王朱尚炳薨,谥‘隐’。”
奉天殿内,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
“蠢材!孽障!!”秦王朱樉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脸色涨红如猪肝,指着天幕上那个作死的儿子,气得浑身哆嗦,“本王……本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拒朝?怠使?还敢妄称‘皇考’?!他……他这是嫌命长,要把我秦王府上下几百口都拖进鬼门关啊!”
他越骂越气,额角青筋暴跳。
愤怒之下,一个深藏心底、连自己都快遗忘的念头脱口而出:“定是……定是本王在西安王府地下暗室里藏的那几套……那几套东西……露了馅!被这孽障知道了,才……才……”
话到嘴边,猛然惊觉失言,朱樉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偷眼觑向御座方向。
那几套逾制的、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行头”,是他当年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产物,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朱樉冷汗涔涔而下,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父皇还有老四(朱棣)肯定早就知道了!先是父皇借邓次妃,然后才是老四借朱尚炳这个蠢儿子由头发作,表面上是惩罚侄子支持建文,骨子里是清算自己这个二哥当年的不臣之心!是警告!是报复!
“不行……不行……”朱樉心念电转,恐惧催生出强烈的求生欲,“等回了西安……不!等出了这奉天殿!本王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以后……以后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要亲近!亲近老四!亲近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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