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朕问你!若你带着朕的兵马,一头扎进那茫茫草原,也像丘福一样,被鞑靼人团团围住!他们不杀你,却把你捆成粽子,押到朕的北京城下!当着三军将士,当着满城百姓的面!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朕开城投降!!”
朱棣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嘶吼:
“你告诉朕!朕是救你?!还是看着你死?!救你,大明江山拱手让人?!不救你,天下人骂朕虎毒食子?!你是想让朕做那宋徽宗、宋钦宗吗?!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朱高煦脸上!
他那满身的桀骜与热血,瞬间被抽得灰飞烟灭,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满眼的惊骇与屈辱。
朱棣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勋贵队列。那目光所及之处,人人低头,不敢直视。
天幕的旁白,如同丧钟般低沉响起,配合着朱棣内心的绝望盘点:
“永乐八年,距靖难成功不过八载。当年追随燕王南征北战、裂土封爵的股肱之臣,凋零何速!成国公朱能,永乐四年征安南,卒于军中!淇国公丘福,今岁北征,轻敌覆没!张玉、陈亨……早已战殁沙场!公爵之位,竟已空悬!”
镜头扫过殿中尚存的侯伯:
武安侯郑亨:画面闪回其率军守备宣府,沉稳有余,锐气不足。
新宁伯谭忠:画面仅一闪而过,年轻面孔,尚显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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