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宁肯花钱重新买,也不会连铺盖行李都带上。
不过也对,这年头像安全这样带着所有家当上路的,才是正常情况。
重新买,说得倒是好听,谁像他那样,一个月赚好几千块,各种布票、棉花票藏了几十张?
纯属拿七十年代当九十年代过!
客运站的码头与码头之间是不相通的,各个码头之间有一道道的铁栅栏隔开。
要从散船码头去搭乘长途客船的码头,就要先爬一道长坡,上到大堤上,再走到客运站候客厅,等客船到点以后,再排队检票进站,又下一道长坡,最后才是拿着船票登船。
可是陈凡脸大,他懒得去爬坡,便隔着铁栅栏对着码头上的几个职工挥手,“赵哥、徐哥。”
人群中的两个人立刻走了过来,一人将铁栅门上的铁锁打开,笑道,“要去坐船?”
陈凡反手指了指安全,“送朋友上船。”
说着还满脸骄傲的样子,“考上上海交大的大学生哦,家就是上海的,回城读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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