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烧了一整夜的小壁炉还有几分余烬,烘得屋子里暖洋洋的,一张翻新过的民国红木架子床上,姜丽丽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床头柜上的闹钟突然响起,她立刻睁开眼睛。
伸出手臂在闹钟后面按了一下,钟声立刻停止。
她没有急着起床,先眯了一会儿,随后双手垫着脸,透过架子床护栏的雕花镂空,痴痴地看着闹钟,脸上满是笑容。
这只闹钟很普通,对她来说却极不普通。
这是陈凡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还是借着她做的陶器最多的理由,“补偿”给她的。
从那天起,这只闹钟就一直摆在床头,从卢家湾到地委教育处、到家里,再到这里。
现在,终于到了“自己家里”,一如既往,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还是这个小闹钟。
想到这里,姜丽丽不觉有些失神。
一年前自己还是需要学习改造的“后进”,按照那些“同类人”的经验,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结婚。
或者多熬几年、熬到回城,嫁一个也许普通,但更可能“不怎么样”的男人,麻木地过完这一生。
要么就和以前的姐姐一样,打定主意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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