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人格或许真的已经支离破碎,但是未必没有将其拯救回来的可能性。你只不过是在误导我罢了。”我说。
“哦,误导?”她笑了。
“如果你是有别于长安的另外一个强大灵魂,要和长安争夺主导权,在这个过程中杀死长安这个弱小灵魂,我倒是可以相信……”我像是辩护律师一样寻找着足以支撑自己观点的理论,“但是如果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灵魂,有的只是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而已,事情就要另当别论。
“你的记忆确实比起长安漫长得多,也经历过很多长安无法想象的跌宕起伏的冒险,还掌握了无数长安望尘莫及的知识和经验,但这并不代表你的记忆可以消灭长安的记忆。记忆与记忆之间不是这样比较的。
“并不是说漫长的记忆就一定比起短暂的记忆更加耀眼,也不是说成熟的记忆就一定可以压过幼稚的记忆。很多人在长大成人并成家立业之后回头去看小时候的自己,哪怕可以用成年人的价值观全盘否定儿时的价值观,孩提时代的诸多感情烙印也依旧可以反过来影响成人的一生。
“前十几年的记忆会左右后几十年的人生,这非但不是少见的现象,在人类之中还非常的普遍。”
听我这么说,银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有三件事情误会了。第一,我不是人类,我的精神性和你们不一样。就算是我的儿子,他也不是完全的人类,而是半人半魔。”她说,“第二,人类在孩提时代的成长经历会影响到长大成人以后的人格,这个观点本身是对的,但那是因为前者是后者的基石。
“而我的记忆和长安的记忆并不存在那么紧密的关联性,他的记忆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我反问:“若真是如此,那么……你为什么非得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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