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他是为凡人、为弱者、为社会而战斗的善良猎魔人,而他却遭到了众多凡人科学家的凌虐,力量被剥夺、法术被解析、尊严被践踏,沦落成了人道司为创造出“服务于凡人领导的超凡战士”而榨干价值的小白鼠耗材。
在失望、愤怒、绝望之后,他在看不见尽头的侮辱之中彻底抛弃了自己过去的梦想,决定要把凡人视为注定要被猎魔人支配的孽种。他从一个如同祝拾那样的治世主义者,转变为了现如今的超凡主义者。
而在最后,他奇迹般地逃出了人道司的据点,然而他的心灵有一部分遗落在了那个令他饱受折磨的地狱之中。
他相信这是一种成长,就好像人在童年时代产生的不切实际梦想,注定在日后的挫折之中遭到外界和自己的否定,最后被更加现实且成熟的观念所取代。
少女陆禅,正是被陆禅抛弃在地狱之中的梦想。
“……等一下,我还是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浪漫性质的比喻吗?你是‘梦想’?”我问。
“这不是比喻,就是字面意思。”少女陆禅淡淡地说,“当一个人经历极度的悲痛之际,会感受到像是灵魂被撕裂一样的痛楚。实际上这不是形容句,强烈至极的负面感情的确会分裂自我的精神,甚至是对肉体都造成直观的变化。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些人在经历巨大打击之后一夜白头,或者是大病一场吧。那也是这种现象的体现。
“而就连普通人都会由于心境变化而出现剧烈反应,更加不要说是我们这些以操纵精神灵魂力量为主流的猎魔人。而我就是过去的陆禅在自我改变之际弃置的那部分心灵,是他‘想要成为英雄’这一愿望的具现化,他的梦之化身。
“你大可以这么理解:人死以后,会变成鬼;而在那饱受折磨的八个月里,旧的陆禅死去,新的陆禅诞生,我便是那旧陆禅死后化为的鬼。”
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心脏,黑绳锁心戒指告诉我,她真的没有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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