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桀骜不驯。
其实,殿内的人,都是桀骜不驯的,顾岚他自然是有资格的,在他们州,他连续五年都是文院笔试第一,而且,还是他们州的状元,十四岁,就被破例引入书院内阁,参与他们州的国事议论,成为他们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阁员。
在辩论这方面,他从来没有输过。
叶天命平静地看着他,“穷人为什么都爱议论国家大事?你想过没?”
顾岚当即道:“生活的不容易,所以在私底下口嗨,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众人:“.......”
“你错了。”
叶天命却是摇头,“穷人为什么都爱议论国家大事?底层百姓为什么大多都关心政治?因为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不一定是受益者,但一定是受害者,就像我们查一个贪官,一个贪官落马,他贪污所得几十亿灵晶,请问,这些钱是谁的钱?还不是纳税者们的钱?”
说着,他微微一顿,然后又道:“和平年代,高调激昂者不一定是爱国者,国家危难时,底层百姓才是奋不顾身的拯救者,因为宗门世家可以跑路,但他们无路可跑,只有脚下这片土地,就像当年我父亲登天一战,他振臂一呼,多少众生纷纷响应?若无众生支持响应,我父亲能够建立秩序大道吗?”
说到这,他看了场中众人一眼,“而我们掌权者,也应该要善待他们,而不是认为他们不重要,认为他们可以反复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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