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放下碗筷,指尖在泥地上勾画:“首先得弄清传播链。”
泥痕现出鼠-蚤-人的三角关系图。
“首先是灭鼠灭蚤,石灰混硫磺洒遍全城阴沟,病患衣物必须沸煮。”他折断草茎作比例尺,“按症状轻重分级收治,像今日红绳标记法就很好。”
“可百姓恐慌逃亡怎么办?”太子不自觉前倾身子,粥碗歪斜也浑然不觉。
“所以需要,建立‘传染病直报系统’。”马天找不到合适词代替,只能用前世的词了。
见朱标是一脸的懵,他改口道:“各州府设疾疫观察使,见疑似病例立即飞马报太医院。再建隔离营房常备不懈,就像这药棚,但需砖石结构,设污水暗道。”
朱标眼睛越来越亮:“妙啊!先生该入太医院总领大明医署。”
“殿下。”马天声音骤冷,面上笑意如潮水退去,“你就别在试探了,我真不会去太医院,我在民间待怪了。”
他慢慢放下炊饼,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朱标后背窜起寒意。
太子莫名的有些害怕。
就像幼时背错《尚书》被母后凝视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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