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掠过她云鬓间若隐若现的凤纹金簪,那是唯有亲王正妃才能佩戴的饰物。
徐妙云抿了抿红唇:“高炽他,当真无碍?”
问这话时,她长睫低垂,方才在病榻前强撑的镇定此刻全化作了眼底的涟漪。
“世子虽然感染了,但在初期,用了药,应该无碍。”马天柔声道。
他发现徐妙云左手腕内侧有道浅浅的牙印,想必是孩子高热惊厥时咬的。
他心头微颤,原来金枝玉叶的王妃,也会像寻常母亲般把孩子紧搂在怀。
徐妙云闻言长舒一口气。
“若是炽儿有个闪失。”她望向正殿方向的目光变得幽深,“燕王在北疆征战,皇上又最疼这个皇孙……”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转而郑重其事地又行一礼:“先生大恩,燕王府没齿难忘。”
“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分。”马天笑着还礼。
风过回廊,送来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着药渍的苦涩,莫名让人想起雨打残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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