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竹筒杯,里面凉茶还浮着碎冰,“戴太医说你肝火旺,得配着凉茶喝。”
马天灌粥的架势像在喝救命药,咕嘟咕嘟,眼睛却盯着朱英的耳后,那里有根口罩系带松了。
他伸手一勾,沾着粥渍的拇指在孩子耳后轻轻一蹭,把系带勒进那道还没消退的压痕里:“说过多少次,口罩要戴严实了。”
朱英笑着仰着脸任他调整,乖巧得像只被顺毛的猫崽。
“马叔的手有生姜味。”少年皱鼻子的模样让马天愣住。
原来昨夜用姜膏给患者搓背退烧时,那气味早渗进了掌纹。
他正想打趣两句,却见朱英已经蹲下来帮他系散开的靴带,发顶旋儿对着他,后颈晒出的那道黑白分界线格外扎眼,那是昨日背着药篓在烈日下奔波留下的印记。
巷口传来车轱辘声时,马天刚好咽下最后一口粥。
朱英立刻弹起来要收碗,被他按住肩膀:“今日你负责记录症状。“
少年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他还想着给人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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