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老者,是太医院的院使戴思恭。
“都起来吧。”戴思恭指尖轻叩案面,声若清磬。
他接过石斛时袖口微垂,露出腕间三枚艾灸疤痕。
阳光透过他耳际银发,竟映出近乎透明的光晕,衬得面上皱纹都成了智慧的刻痕。
王望在人群外围死死攥紧药箱铜环。
他今日特意穿着御赐的孔雀补服,腰带上七枚玉扣叮当作响,却无一人回头。
身旁王观冷笑:“父亲你看,戴老头案上那部《本草衍义》,分明是撕了咱们王府的藏书票,哼,这就是威望?”
戴思恭似有所觉般抬眼望来。
老人目光如古井无波,却在掠过王氏父子时泛起些许涟漪。
王望急忙拽着儿子跪拜,低头瞬间瞥见自己官袍前襟竟沾着星点药渍。
那是今晨故意泼洒的汤药,原想彰显勤勉,此刻却在众人素净衣冠间显得格外扎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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