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紫檀凭几上,腰背挺直如漠北白桦,身姿傲人。
她指尖正摩挲着袖中那柄匕首的纹路,忽听车外传来胡姬卖酒的吴语小调。
“转道济安堂。”她开口时未抬眼,声线似冰面下暗涌的河。
阿兰跪坐在侧:“遵命。”
交代了车夫后,她压低嗓音道:“公主,探马军司新报,后日鸡鸣寺义诊,王氏医馆特意邀了那马郎中。”
秦王妃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王氏?当年他们往漠北贩的‘药草’,可是贵的很,他们邀请马郎中,是感受到了危险吧?哼,肯定是个阴谋。”
“要派人护着马郎中么?”阿兰抬眼问。
“不必。”秦王妃掀帘望向街角药幌,恰见两个戴斗笠的汉子在济安堂前挑拣药材,“锦衣卫的狗鼻子,比我们快,肯定早就盯上马郎中了。”
阿兰缓缓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抬眼问:“会不会就是那马郎中杀的合撒儿?”
“他有那份本事吗?”秦王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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