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西安,都适应么?”她抬眼问。
秦王妃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眼中复杂神色闪过。
“西安城自然比不得应天府的秦淮灯火。”她用蒙古语说了句谚语,大意是雄鹰不会嫌弃巢穴简陋,“但秦王殿下在钟楼脚下给我造了草原的金帐,冬至日阳光能照进帐幔三丈远。”
海勒嘴角含笑:“那日我在尚膳监,听见司礼监的人说,秦王为姑姑拒了陛下赐的高丽贡女?”
“傻孩子。”秦王妃笑起来,“你当是话本子里的鹣鲽情深?不过,遇到秦王,是我的福气。”
海勒抿了抿嘴:“如此,我也放心了,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放心的。”
“殿下待我极好,连小厨房做的奶豆腐都要亲自尝过咸淡。”秦王妃子仰头看向北方的天空,“下回你烧香祭奠你父亲,可要说给他听。”
“秦王真的好爱姑姑。”海勒望着廊下悬挂的青铜惊鸟铃,那是蒙古贵族才用的款式。
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秦王妃的影子戴着九翟冠,海勒的影子系着宫绦,但落在粉墙上的,分明是两只离群的孤雁。
望着海勒离去,秦王妃站在廊下,久久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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