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摹本上那条从“集仙殿”蜿蜒流入东宫的“影噬”暗流:“殿下!您身边,依旧潜伏着‘蛇心’的毒牙!在吸食您的元气,窥伺着给予您致命一击的时机!此人不除,东宫永无宁日!大唐……永无宁日!”
李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想起华清宫那晚李辅国临死反扑时怨毒的嘶吼,想起被禁足后某些心腹宦官闪烁的眼神和诡异的行踪……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遍全身!毒蛇……从未离开!
“是谁?!这‘蛇缠牡丹’的徽记……属于谁?!”李亨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他死死抓住案几边缘,指节发白。
侯砚卿的目光扫过侍立一旁、同样面无人色的老宦官王忠,缓缓摇头:“徽记主人,身份尊贵,隐藏极深。金鳞卫舍命追查,只锁定其藏身‘集仙殿’,且与东宫有‘影噬’之连。然……”他话锋一转,拿起那拓印着半枚指印的图纸,“此乃在焚身牡丹灯架熔痕上发现的、安装‘火钻子’机关的凶手所留!此人,必是‘蛇心’最信任的死士爪牙!找到他,便能顺藤摸瓜,直捣‘蛇心’巢穴!”
他看向李亨,眼神如同燃烧的星辰:“殿下!您被禁足东宫,看似囚笼,却也是最好的掩护!您有足够的时间和理由,清查东宫内侍!尤其是……所有在华清宫之乱前,曾频繁出入集仙殿,或在霓裳案发前后,有过异常行踪、特别是手部可能受过灼伤的内侍宦官!”
李亨眼中瞬间爆发出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与狠戾!他明白了!这是翻盘的唯一机会!也是复仇的唯一途径!
“王忠!”李亨猛地转身,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传孤密令!即刻起,封锁东宫所有门户!以清查李辅国余孽、整肃宫闱为名!给孤……一寸一寸地筛!特别是手上带伤的!一个……都不许放过!孤要亲自……审问!”
“老奴……遵旨!”王忠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躬身领命,快步退下。殿内,只剩下李亨粗重的喘息和侯砚卿沉默如山的身影。
东宫这座沉寂的火山,在侯砚卿带来的铁证刺激下,轰然喷发!一场针对“蛇心”毒牙的血腥清洗,在森严宫禁之内,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此刻,兴庆宫花萼相辉楼的暖阁内,玄宗皇帝李隆基正把玩着掌中那枚暗红流转的“本源之核”碎片,听着高力士关于西域敦煌“神鸟现世、金棺隐没、侯砚卿再次逃脱”的密报,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腰间悬挂的那枚温润羊脂白玉佩,在烛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玉佩底部,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天然纹理的印记——若用“影鉴石”照射,便会清晰显现出蛇缠牡丹的轮廓!
蛇心躁动,獠牙毕露。长安城的终局之战,已在宫阙的阴影与霓虹案的血证中,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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