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秘窟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探出头,脸色铁青,对着门外的杀手低吼道:“慌什么!进来!狼神有令,计划有变!提前发动!目标——夺取金光门、延平门,接应范阳铁骑先锋!快!”
金光门!延平门!长安外郭城西面的重要门户!叛军果然要里应外合!
侯砚卿的心沉到了谷底!安禄山动手了!而且比预想的更快!更狠!长安危在旦夕!
门外的杀手迅速闪身进入秘窟,木门再次关闭。
怎么办?消息必须立刻送出去!通知守军!关闭城门!但自己重伤,如何突破这重重封锁?如何穿过混乱的鬼市和可能已被叛军控制的区域?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几张焦黄的乐谱残页和舞谱还在。柳含烟…博士…自己拼尽一切送出的真相,难道终究要随着这座即将陷落的都城,一同埋葬?
不!绝不!
就在这时,他藏身的兽皮堆另一侧,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鼠类啃噬的窸窣声。侯砚卿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拨开兽皮缝隙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穿着肮脏短打的汉子,正蹲在角落一个废弃的石磨盘旁,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带摇柄的金属工具,对着磨盘底部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处,似乎在费力地拧着什么。他动作鬼祟,眼神闪烁,不时紧张地抬头四顾。
侯砚卿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汉子腰间!那里挂着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刻着复杂符文的黑色腰牌!腰牌的样式…与那夜在务本坊巷口阴影中窥视的神秘人影腰间闪过的反光轮廓,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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