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鬼相，众生相。
沈林一直动用的就是鬼相的能力，人相层面他从来不曾动用过，不是不想，而是他有预感，跨越这个阶段之后，他带给鬼相的可能不只是化相那么简单。
面对厉鬼的试探就像是面对潘多拉魔盒的诱惑。
诚然，你可能会短期达到你预想到的效果，可长期，乃至不久之后可能会引发更为恐怖的后果。
沈林能够感受到胸前厉鬼的渴望，仿佛在徐放的面庞演化成功的那一刻，徐放的身躯就会归胸前的厉鬼所有。
以鬼相化人相，以鬼相代人相。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疯狂的想法真的实现了，极有可能鬼相会代替他的脸，乃至彻底成为沈林。
这个思路相当恐怖，这意味着哪怕可以侥幸成功，沈林也为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最优质的效果绝对不是它爆炸的那一瞬间，而是他一分一秒的倒计时带给受灾的人们那恐怖的绝望感。
刺痛还在继续，记忆世界的崩塌更为猛烈，意识模糊间，沈林猛地伸手朝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了一拳。
他需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血丝在嘴边缭绕，血液的味道让沈林的口中发甜，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甜味，浓稠间又有一种干呕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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