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子总是会在的,何必急于这一时?!”许棒子舔道:“咱殿下还有话要问他,需抓活的。”
“呵。”
老刘非常听劝,冷笑道:“那就再等等。”
任也没有说话,只站在密林深处,静静地看着观风。
阵前,一位与狐媚子齐名的传子,再次喊道:“观风,城破了,羽麟党和韩婵也跑了。你这寄人篱下之人,前不能前,退不能退,又何必困兽犹斗?若你真是个汉子,便与我等回南疆,给你的家乡父老,给清凉府的百姓一个交代。”
喊声飘荡,观风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他望着周遭密密麻麻的敌军,脸色惨白地笑着:“寒山埋白骨,落日镇要交代,清凉府也要交代,那谁又能给我父母,给我族人,给那些身负功勋的将领和兵卒一个交代?!”
“行至此地,我观风一败涂地,生对不起全族血仇,死对不起跟随我的一众长辈袍泽。我对自己的人生都没有一个交代,又何谈给别人交代?”
“哈哈哈哈。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我的能力、才华、胸襟,也不及父亲千万分之一。”
“我只是白蟒族中,一位早都死在了血屠夜中的幼童罢了。”
“自此阴谋缠身,韬光养晦,行事卑劣,不择手段……只剩下了一具活在复仇中的躯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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