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任也陡然停滞,脸色流露出了凝重而又不甘的神色。
“一扇秘境之门,马上就要开了。这孩子……机缘不浅,要离开此间了。”阎君轻声道:“若在冥界,我还可强留他几日,但在阳间,天道的呼唤,便不可违背。”
“师兄,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想要送他回去见见娘亲,见见妹妹……!”任也说话时,声音竟带着一股哀求的意味。
“你的界空石不能用,不然等同于耗费了一次保命的机会。”阎君沉默半晌后,幽幽开口:“我可开黄泉路,瞬行百里,赶到临县。但此举必然会令周遭埋伏之人察觉,令你身陷险境。”
“仙澜宗的那个小家伙,并非是拿话诓骗与你。今夜,我隐隐感知到,仙澜城五城方向,有一股磅礴的神异之能,于虚空中锁定了西凉之地。我来此是为了护你,自要以你的性命为主。”
“这孩子散发的吞噬之力,冷漠而又深邃,是没有人间情愫的……他早晚都会走,今日告别之举,或许明日就会忘掉。无情忘情,才是根本。”
“临别之言,对他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阎君的话听着有些冷漠,甚至是无情,但这就是他。
他来自冥界,一杆铁笔断生死,孽镜台前照罪魂。他看待人间的一切,那都是神性与理性占据上风的。
“稳妥之法,便是将他放在山中,令其自行离去,而我等则是用界空石离开。”阎君补充了一句。
任也背着刑无,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回想着他刚才的话语,双拳紧握,反问道:“他想走,就真的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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