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后,任也便郑重的冲春娘抱拳道:“嫂嫂。小不点乃是得了大帝机缘之人,这帝坟一行,他若放弃,那或许终生也无法开悟了。他是您的儿子,这去与不去,还需您来定夺。”
刑无入“天门”离去后,春娘除了那一日的痛哭外,便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只不过,只三十余岁的她,却瞧着比之前苍老了许多,发丝枯黄,形貌憔悴。
眼见着长子离去,却不知何时才能归家的痛苦感,那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而这个刚强至极的女人,却从未把这份低落无比的情绪带给其它人,只自己默默忍受着。
她听着任也的话,慢慢弯下腰,抚摸着小儿子的额头,为他捋着凌乱的发丝,并柔声问道:“儿啊,先前娘亲总是在为你们做决定,可娘亲……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农妇啊,做来做去……想留的留不住,想护的也护不住。不管多努力,也无济于事……娘现在想通了,这人间一切的命中注定,都非我们能抗衡的。”
“小不点,你告诉娘亲……你想去帝坟吗?你想走这条不能回头的路吗?”
她双眸泛红,声音颤抖的问。
如此大事,却问一个孩子的意见,这不由得会显得有些荒唐。可人生就是这样的荒唐,无数典籍劝人向善,说生而为人,当积德行善,行正道,可那仙澜宗压榨黎民人间已过千年,却宗门愈发昌盛,只手遮天!
上面的人想死都难,下面的人想活都难!
这是典籍写错了?还是这苦哈哈的黎民人间没有按照戏台上的美好话本而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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