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果然没安好心!”吴仙师感知到紫光消散,便顿时瞪着眼珠子怒骂道。
桃刀浮生错,依旧漂浮在石碑后侧,只微微散发着那股诡秘的力量,便将九人压得一动也不能动。
“我确实没安好心,但大家都一样……!”
刑无稚嫩的脸颊上,再也没有了憨厚的笑容,也没有了身为屁民的忐忑感,有的只是冷漠到有些木讷的神色。
他缓缓迈步前行,来到了吴仙师身旁。
他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平淡道:“我自幼家贫,很早便跟着城中的巡猎者跑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补贴家用。”
“我认识一位老猎人,他六十多岁了,却足足当了五十年的巡猎者,但他依旧没有攒下什么钱。赚的都交税了,剩下的不是吃了,就是送给窑子了,来人间一回,到头来还是一条穷命。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娶妻生子,他却说,这踏马的世道,老子娶了老婆,就要养活两张嘴。一碗大肉,我能自己吃,那为什么还要分给别人吃?”
“我踏马已经遭了一辈子罪了,再弄个崽子出来,继续遭罪吗?也让他当牛作马地活一辈子?这不是生孩子,这踏马是造孽啊!”
“小崽子!莫要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你别忘了,你家中……!”荀仙师根本懒得听这些话,只脸色阴沉着还要说一些威胁的话。
“莫要作声,听我说完。”刑无目光淡然地瞧着他,肉身一动未动,也没有什么怒意。
但不知为何,荀仙师却莫名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冰冷感,竟令他有些心悸和惧怕。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迷茫,竟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眼前这个野孩子产生惧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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