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根本不理他,只再抬两次剑,将夏鬼的左右两肘全部用气劲压碎后,才面带微笑地瞧着他。
夏鬼四肢被废,腹内星核被废,宛若人彘一般趴在地上蠕动,甚至已经没有了喊话的力气。
任也拿剑指着大道桥,一字一顿道:“你身为五品时,这个距离不过是神念涌起便到;但你现在重归凡尘,那这四百里的距离……可能就是你穷其一生也无法走到的。”
“修道者与凡人相比,已是极为幸运的。可你们五个王八蛋,却还要凭借这个幸运,在湘边去断凡人的那‘四百里路’……这已不是可恨,而是可怜,可悲。因为你们就像是一群乍起的暴发户,凭借着幸运偶然地站在了潮头之上,却用过去的种种伤痕来粉饰自己,为自己找到当畜生的借口。”
“你觉得我拿你们当过对手吗?畜生的两句临死诅咒,对我又有用吗?”
任也收剑,转身道:“爬吧,爬到大道桥,你就能活!”
说完,他入庙关门。
无尽的霜雪中,三鬼身躯蠕动地趴在地上,见夕阳即将垂落,心中却荡起了无边的恐惧。
他说自己不怕死,可既然不怕死,那怎么不去跳帝坟的花海呢?那怎么非要守桥堵古皇传人,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和他决生死呢?
狗屁不怕死。五鬼无所畏惧,也不被任何道德枷锁约束,所以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是快乐的。既是快乐,又怎会不留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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