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客栈很大,有前中后三个院落,且紧邻清凉府与南疆边境,百里之内,仅此一家。
由此可见,这掌柜的肯定和径山山匪是穿一条裤子的。客栈坐落在这里,消息很灵通,且搞行业垄断,可通吃两地过往商客。
掌柜的一通招呼后,那上百余名山匪便下了马,并各自在客栈外的凉棚下落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轻声交谈。
主桌旁,躺坐在椅子上的张元已经被抬走了,而任也走过来,坐在卢龙对面,依旧一脸的笑容。
片刻后,二当家王兴贵,三当家吴胖子也坐了过来,其余人员,皆没上前。
四人落座,吴胖子为卢龙倒了一杯茶水,但后者却没喝,只瞧着任也,第一次开口:“张元携礼赶至清凉府,六日未归,回来却已是残废,你是想告诉我……这清凉府的门不好进嘛?”
话音落,自行喝茶的王兴贵,抬头冲着南边官道摆了摆手。
一群山匪喽啰起身,迅速走入林中,片刻后,他们押解着42位被蒙着双目,且五花大绑的清凉府商人出现。
商人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脖颈上压着钢刀。
任也扫了那边一眼,立马点头哈腰地回道:“张元入城后,便当街骂我八辈祖宗,且在府衙之中扔了十几根断指。这士绅富商,府中官吏皆在场,小王若不作回应,那这衙门威信全无,这以后又如何能替大当家的做事呢?这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大当家的宽恕。”
卢龙沉默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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