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竟是一幅油画。
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的画像。
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套着鹅黄色麻布小围裙,围裙里是一条纯白的连衣裙。
女孩两手平端着一只漆黑的茶杯,站在画作中央,望向画外,面容温柔娴静,眼底有笑,看上去十分美好。
身后是一张及腰高的红木长桌,长桌上散放着一些杂物,烛台、陶罐、插满了太阳花的白瓷矮口瓶,女孩的右侧露出一角棕木方窗,昏黄的光线自方窗洒进,柔软地包裹住室内的一切。
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安详。
直到傻子将苍白的手电光直射于那张脸上。
不知为何,画有些变了。
被刺眼的白光一晃,画中人快乐的瞳孔里,骤然多了几丝神秘。
她的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自己。
“一幅画,”罗九天伸手,食指指腹轻轻划过画框边缘,“画框上没什么灰尘,可能是新画框,也可能……刚刚有人清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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