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更多的声音时,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弄明白它们的意思。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声音上,在他的意识世界里,思维同粘稠的液体里荡来荡去。
那个身影又说话了,至少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它的声音,那些轻柔的、没有骨头的字眼,仿佛是从有毛病的螺旋钻里过滤出来的。
他奋力向前,直到他的脸紧贴在一块厚厚的玻璃上,视线渐渐清晰起来,透过玻璃,他看到了一个由抛光瓷砖和金属轮床组成的消毒室,天花板上挂着像蜘蛛一样的装置,远处墙上的黄铜插座上安装了许多装满液体的玻璃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灰白相间盔甲的光头药剂师,他依稀回忆起来,这位药剂师叫瓦列尔。
“法尔扎德连长,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药剂师低头看了一会数据板,随后发问,声音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法尔扎德试图回答,但他的嘴充满液体,气泡在他的嘴唇上翻滚。
“是的。”
挣扎了几秒后,他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
“他醒了,战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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