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福晋还年轻,正当生育壮年,只要能振作起来,往后有得是机会。”黄鹂神情苦涩,“可若这一关,福晋都捱不过,只怕就没有往后了。而且……福晋如今都瘦得只剩下肚子和一把骨头了,若再振作不起来,哪怕再小心保胎,这孩子还能好吗?女子产育,是最惊险的事,当年宋格格生头一个、李格格生二格格时,多么吓人?以福晋如今的样子,哪怕平安保胎到生产,结果又当如何?”
鹧鸪和喜鹊都变了面色,鹧鸪教训她:“这样不吉的话休说!”
黄鹂摇头,“正因不吉,才得早早说出来……咱们只有这个机会了,破釜沉舟,在福晋心里,太太和四爷加起来,总比老爷紧要。若我的法子不成……我便一死,以谢福晋与小阿哥。”
喜鹊一咬牙,“也唯有这个法子了!”
这阵子,能劝福晋的话,她们都说了一箩筐,福晋还是那样每日闷闷不乐,振作不起来,如今又赶上老爷不好,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她想,如果黄鹂的法子还不成,那她们这群人,只怕也是走到末路了。
鹧鸪沉了口气,拉住要抬脚往寝间走的黄鹂,“我去劝,不过那番话罢了,我难道还不会说?”
黄鹂看着她,轻轻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论口齿伶俐,姐姐何及我?姐姐也顾念爹娘才是。”
她说完,不等鹧鸪反应,已经拉开鹧鸪的手,坚定地抬步,往福晋寝间中去了。
两行泪顺着鹧鸪脸颊淌下来,房中响起低低的呜咽声,喜鹊大惊,忙四下打量,却见小张氏隐在内间帘后,正掩面哭泣。
她们原是在暖阁的外间说话,小张氏在里间,她们几个惊惧之下,竟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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