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心里直想叹气,脸上还得笑盈盈地,将宋满招呼好了,奉上茶点果子,笑道:“福晋一直惦记着宋主子呢,今年的春茶都没舍得开,只等宋主子来了一起品尝。还有宋主子前阵子送来拿插屏,真是针脚精妙,福晋十分喜欢,当时就叫摆在暖阁里了。”
稍说几句话,张氏也来了,她见宋满已在房内坐,还有些惊讶,过一时才反应过来昨日已是元晞满月,宋满与她素无矛盾,就是偶尔她眼红宋满一点,有李氏珠玉在前,很难不显得宋满是个可亲可爱的好人。
张氏笑道:“宋姐姐来得好早,今晨姐姐叫人送的玉簪花收到了,开得可真好,我特地喊婆子进去,给我梳了这南边的发式搭呢。”
她容貌清秀温婉,戴着白玉簪花,更显出豆蔻梢头的青春婉转。
后宅中素日彼此送些小物件,是常来常往的礼数和亲热,宋满送的花各房都有,过一会福晋出来,果然发间也点缀着玉簪花。
她看一眼宋满,再看一眼张氏,笑道:“我这房中今日满屋春色啊。”
昨日元晞满月宴饮,宋满打扮得华丽些,她只觉得宋满这月子将养得不错,气色不见憔悴,反而愈发明艳,可今日铅华洗尽,这样简单竟然更为动人,四福晋心中不由一紧,旋即感慨万分。
若说嫉恨,倒谈不上,宋氏出身平平,就是再得四阿哥恩宠,与她之间,毕竟有一条天堑,本朝可没有抬举妾室做嫡福晋的先例,再加上宋氏性情和顺,不似李氏处处咄咄逼人,她倒不大着急。
以色侍人而已,容颜总有憔悴的那天,眼下一时的风光有什么要紧?
她只是感慨,若是早两年宋氏展露出如此天资,岂有李氏嚣张之理?
三人坐下闲话几句,四福晋出山之后,张氏没漏可捡,瞧着便落寞起来,她心里清楚,自己论颜色不如宋、李,论出身地位不如福晋,只能加紧巴结福晋,指望抱紧福晋的大腿,福晋也不能月头到月尾握紧爷吧?总得从指头缝里露出一点。
这是她原本的打算,可今日一见宋满,她便知道自己算漏了一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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