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怔怔回过神,她听清楚了,宋氏在喊“妈”,“妈”“妈”,一声声地叫着,杜鹃啼血一样。
她有一瞬的呆愣,忽然感觉身上好冷,或许是物伤其类,或许是对女子生产的恐惧,她身体有些发软,不着痕迹地靠在鹧鸪身上一点,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接生姥姥们兴奋的声音响起,“生了!生了!”
没等四阿哥反应过来,“啊——”一声婴啼响彻产房,众人浑身都不自觉地随着一松,但有两颗紧绷了一晚上的心还是不敢放下,四福晋刚松了的一口气紧跟着提起来,等着下一步声音。
只见佟嬷嬷抱着一个通红的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带笑,欢喜地向四阿哥蹲了一礼,“恭喜阿哥,是个小格格,白白胖胖的,声音响亮得很!"
“啊,雨停了。”被挤到屋门口的张氏惊呼一声,“彩虹!”
原来不知何时,屋外暴雨已停,雷霆消逝,四阿哥接过佟嬷嬷怀里小小的襁褓,一张圆圆的小脸,不大干净,还通红的,看不出佟嬷嬷所说的“白白胖胖”,但却叫他莫名心软起来。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那个孩子出生时,过于孱弱,很快被太医团团围住,他从始至终,只看了一眼。
怕看得太多,有了情,生离死别时便格外痛。
他抱着女儿走了两步,手上极小心,孩子在他怀里出奇的乖巧,闭着眼睛,不哭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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