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不是会吃亏的人,她现在对四福晋很不屑,态度自然不恭敬,然而没等她反唇相讥,福晋已甩手两本佛经,叫李氏好生抄写,理由是为孩子积福,也磨一磨性子。
至于李氏识不识字,会不会写,哪里要紧,四福晋发了话,她就是照着画也要画出来。
李氏这阵子气势昂扬,仗着身孕一往无前,忽然被她当头一棒,哪里肯服,四福晋看着她,目光凝冷,口吻微沉,“此事若于我这止住,还只是如此,若到娘娘那,娘娘知道了你这段日子的作为,你以为会怎样?你认为,娘娘有耐性磨你的脾气,不痛不痒地罚你?”
李氏吓得一个哆嗦,一肚子话都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四福晋正坐着,腰背瘦削但挺拔,顶着一头沉甸甸的乌发与珠玉,也笔直得不肯弯一毫,“退下吧,回去好好抄你的经,我既做了这嫡福晋,管着你们就是我的责任,你纵不服,也请认着吧。”
李氏回过神来,再要反唇相讥,鹧鸪已经低眉顺目地上前请她出去,她脸皮再厚,也不能硬扛着送客令赖在人屋里,只能憋了一肚子气出去了。
回到房里,她才反应过来刚才没发挥好,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听到南屋张氏和两个丫头说晚上预备穿什么衣服,声音都喜滋滋的,这个说“爷说主子穿藕粉的好看”,那个说“爷喜欢这件银红的”,听在李氏耳朵里像刺一样。
李氏将手里帕子攥紧了,劈手就要拉开门帘子往南屋去,桃红、柳绿两个急得跪下拉她,“主子!”
想到福晋方才所言,到底顾及德妃,李氏愤愤地跺跺脚,将门帘摔得震天响,“青天白日想男人,没脸没皮!”
不大的三间房,门帘再厚也挡不住她的声音,南屋里,张氏脸青青红红好一会,身边的大丫头气愤道:“真该叫爷知道她这副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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