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女士也一向奉行苦谁不能苦自己的法则,并不打算多给自己揽活干,清宫里一年四季,衣服自有针线上人负责不错,但若要花样奇特、款式特别些的,便得自己屋里的宫人拆改,再有贴身的里衣,也都是房中宫女做。
如今她身边人少,冬雪年轻最快,这件事暂时不好叫她知道,宋满不愿推给春柳太多活,才伸手一同做,她和春柳两只手,快速裁好,春柳红着脸收好:“奴才悄悄揉洗熨烫了,拿去熏香。”
宋氏房中的香料,宋满这阵子仔细查看过,闻言点点头,“用那一匣牡丹香熏。”
昨夜衾枕间,四阿哥无意的一句话给了她思路,时人好熏香,衣物箱笼多置香料,熏得衣裳气息清幽,她如果随大流熏香,难免平平无奇。
不如专熏一种,给人留下的印象反而深刻,但这种印象的经营目标只有一个人,就是四阿哥。
衾枕间的幽情,无需为外人知道,两个人的小秘密更有别样的韵味。
她要四阿哥此后只要一看到牡丹,就会想起她。
宋满拿出一万分的耐心针对四阿哥,如同山里的猎人,只针对一种猎物专门设置的圈套,区别是如果她是那里猎人,现在早将肉吃饱了,可惜她不是,人可比动物难圈。
“此后,我的外衣熏香随时令安排,里衣全用牡丹熏,沐浴梳发,也用牡丹。”宋满叮嘱春柳,“此事尤为要紧,千万不可忘了。只有牡丹香的香料难得,用银钱不要吝啬。”
春柳应是,主子主意越来越多,越来越坚定,她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宋满安排了,她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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