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张氏脸色一白,隐在帘帐后悄悄听着的钱氏也面色微变,那边水妈看在钱的面子上,道:“黄鹂姑娘没准儿能出来见见,只是……这爷亲口吩咐了,福晋养病,不许外人打扰,这……”
小张氏立刻会意,褪下腕上一只沉甸甸近二两重的金镯子,水妈瞄了一眼,纳入袖中,又笑道:“不为别的,只为格格往日待我们的好,老奴就冒险传这一回话,格格您且耐心稍后,老奴瞧瞧去。”
小张氏忙道:“多谢妈妈,劳妈妈为我这事用心。”
那婆子走了,小张氏的婢女愤愤不平地道:“一个端水洒扫的婆子,她倒拿上大了,在格格面前一口一个老奴老奴的,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福晋若出了事,咱们在这院里,就连奴才也不如。”小张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回榻上坐下,“等一等吧。鹧鸪……究竟是出什么事了,闹得这样难看……”
帘子后,钱氏的婢女微声道:“主子?”
钱氏自入宫来便与小张氏要好,也是借着小张氏才搭上福晋的船,这会小张氏如此,她们是不是该出去宽慰一二?
刚发出一点声音,钱氏利眼扫过去,示意她噤声,婢女一哆嗦,忙闭紧嘴,扶着钱氏回到屋里。
钱氏坐在窗边,沉下心,半晌没说话。
她得看看,福晋这是坏了事了,从前她虽然无宠,依傍福晋,好歹衣食无缺,现在福晋出了事,小张氏这个往日最体面的都落到这个地步,何况是她?
爷的宠爱是指望不上,这院里,还有谁能让她依靠?
钱氏的目光透过窗,看着前殿东偏殿的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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