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来都披着遮羞布,在这块布底下,多少不平都得被按下,要报复也是内宅手腕,各凭本事。
结果宋满忽然把布扯开,让最难堪的地方露出来了。
宋满不管那些,她老实人做了这么多年,老实人就是心眼不多,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了!
她做出悲恸的模样,占领道德制高点,“福晋是主子,按理,我不该、也不敢对福晋心存怨怼,可为人母的心如何是规矩礼教能够束缚住的?我所能做的,也唯有控制自己,尽力避让。妹妹若还顾念着这些年的情分,便不要劝我了,到福晋面前,我如有不恭之语说出,岂非连最后一点体面都留不住了?”
她说着,潸然泪下,满面是脆弱痛苦之色,小张氏听着,心内也微有酸楚,纵有劝解之语,也不好说出了。
即使她是四福晋的铁杆,这一回也多少觉得四福晋过分,只是人的手指头都有长短,四福晋日子难过,她更心疼。
可与宋氏也认识这么多年,想想旧年,一切都还和和美美的时候,多好。
她内心一时百感交集,宋满已经懒得再费力演下去,这些传到四贝勒耳朵里就足够了,让四福晋听到,也足够叫四福晋脆弱敏感的小神经纠结一阵。
宋满说罢,擦擦眼泪,“妹妹,我实在没精神招待了,请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勿要再劝了。让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大家脸上都还留点体面,不好吗?”
小张氏无言半晌,柔声道:“姐姐宽心,福晋一向待咱们是很好的,这么多年,姐姐恭敬,福晋岂不看在眼里?四时八节,从无怠慢这屋里的。”
宋满拒不配合唱这台戏,多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又坐了一会,只觉尴尬,便讪讪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