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里,佟嬷嬷也在给宋满分析这个问题。
“福晋将大阿哥的身体情况瞒下,实在是一步臭棋。”佟嬷嬷整理着手中的绒线,慢慢说:“小孩子不像大人,身体怎样是瞒不住的,大阿哥三天两头地生病、吃药,这宫里的人眼都是瞎的?他们男人,一贯是睁着眼睛装糊涂,贝勒爷这几年,未必没察觉出不对,只是不愿往坏了去想。”
如今赶上这件事事发,正好福晋前阵子发落了大阿哥的近侍,剩下的几个嬷嬷,就是从前再忠心,如今不唇亡齿寒?
福晋说话是有力度,可真正权力最大的毕竟还是阿哥。
两重缘故一叠加,那些嬷嬷也不敢死命瞒着。
至于外头的太医,事情更好办了,在宫里,福晋和贝勒爷谁是真主子,那群人精还不知道?。
佟嬷嬷摇头道:“其实一开始,小阿哥身体不好,明明白白地透出来,又有什么呢?宫里什么好药没有?最不怕娇养孩子。男人也是肉长的信,自己的骨肉,他还能舍弃了?又是嫡出,这点弱势,用好了反而会让爷更疼这孩子。”
她没说的一句话是,男人也图个重情重义的名,这爵位,只要福晋有孩子,八成是落不到旁人头上的,有没有病,有什么要紧。
福晋这样瞒着,让大阿哥像正常人似的读书习武,耗损身体底子,才是害了自己和孩子。
若是因为怕养不大,不敢说出来,就更不清醒了,藏着掖着,到孩子没了那一天,难道还能瞒住?
不过,佟嬷嬷也不是为了背后嘀咕人,才和宋满说这件事的。
她微微压低声音,很郑重地对宋满道:“福晋触怒爷,只因两点。素日所有小处的不和,都不要紧,爷只最痛恨两件事,一是有人伤害他的利益——福晋意图引诱咱们阿哥不好好念书习武,便是在挖爷的根;二是隐瞒、不信任,无论任何形式的,越是被爷在乎的人,爷越容不下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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