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一会,还是回答:“爷还是那个样子……”不算轻佻,待她还算庄重,从前偶尔有些令人脸红的狎昵,或许看她不适应,四贝勒待她渐渐规矩一些,倒还能适应。
“您呢?”竹嬷嬷轻声道。
四福晋以为自己想差了,脸顿时通红,竹嬷嬷摇了摇头,“女子产育之后,有些人于房中事上会有影响,不适难言。福晋您生大阿哥时年轻,又只生一个,还好些,宋福晋诞下双生子,身体难免受到影响,她未必能再好好服侍爷了。而男人,又总是图自己受用的。”
四福晋隐隐有些了悟,又不算很明白,话再说下去就羞人了,竹嬷嬷调转话锋,“况且,怀胎十月,对她身材、肌肤都难免有所影响。贝勒爷那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一日两日的怜惜过去,便是恩情淡薄了。”
她说这一番话,只为宽抚四福晋,“您只管将心放回肚子里吧,爷还年轻,恩宠似流水,今日是宋氏,来日不定是谁。宫里的孩子,既是母凭子贵,也是子凭母贵,宋氏做了黄花,他的小阿哥们,便也不足为虑了。如此算,倒是她活着才好。她若撒手去了,在爷心里,地位便永远不一样,您还要养她留下的几个孩子,好也不是、坏也不是,轻了难、重了难,骑虎难下。”
四福晋听完这番话,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嬷嬷。”
竹嬷嬷提醒她:“对宋福晋,您从此,要更优待礼遇才是。”
“我明白了。”四福晋心里松了口气,笑容都更轻松两分,“就当供了尊佛爷,我还不会吗?”
竹嬷嬷见她如此,微微点头。
能稳得住就好,她就是怕四福晋头脑发昏乱做主张,才将那样不好宣之于口的话都说了出来。
从正殿出来,她仰头看向天边。
四福晋正更换衣裳,梳妆打扮,预备到永和宫与宁寿宫报喜去,皇上得了一对双生子皇孙,又没有什么先天的弱症,这是难得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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